酷刑、殴打、法外杀戮：全世界的反抗者如何抵抗这种警察暴力？
他们知道不能放弃 - - 即使在最害怕的时候，也不能。骨头断裂的人永远比意识断裂的人愈合得更快。
世界各地的警察部队都在彼此分享如何镇压抗议活动的战术 — — 抗议者也需要这样做来保护自己，否则您很难成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列表-5 中设置了 “维稳面面观” 和 “反抗者寻求经验” 的板块。
今年早些时候，一项新的 “警察、犯罪、判刑和法院” 法案的出台，在英国引发了全国性的抗议活动，但却遭到了强烈的镇压。当活动家在街头面对暴力的警察部队时，意大利诺瓦腊开始转向世界其他地区，从他们的共同斗争中获得学习。
这就是全球反抗者的联盟。
以下内容均来自于当地反抗者，以第一人称叙述。我们加入了一些相应的技术知识。
🇲🇲 缅甸
下面的文字来自仰光一名24岁的非政府组织工作人员，他们两个月来每天都在进行抗议。
“找一个VPN，在 Signal 上组织起来，用可口可乐洗掉催泪瓦斯，拍下一切。”
在缅甸，自2月1日军方夺取政权以来，人们一直在全国各地进行抗议。每天都有数十万人走上街头，反抗警察和士兵，他们用任意逮捕和暴力恐吓民众。现在已经有大约550人被杀，其中大部分是在示威期间被枪杀的抗议者。
我们不得不迅速、灵活和创造性地组织起来，因为当局一直试图镇压组织活动，包括每隔一段时间就关闭移动数据和无线网络。
【注：全世界的统治阶级都擅长这样做，即 在群体事件发生时先断网再镇压，以切断活动家与外界的联系，也阻止了活动家彼此间的协作，人们被分散开，更难以集体抵御镇压。于是关于如何在断网的情况下继续工作，对反抗者来说很重要。您可以在这里看到具体技巧；以及这里。】
起初，我们使用 Facebook 群组来协调抗议活动，但这使得警察太容易渗透了，也太容易抓到组织者（其中许多人已经被抓捕和监禁，而有些人被折磨、甚至被杀害）。
【注：关于渗透是如何操作的，以及如何防止渗透，见这里。】
因此，现在我们使用VPN来伪装我们的位置，并使用安全的信息传递应用程序如 Signal 等进行交流。我在群组中发帖，但要进入这些群组，你必须由一个能为你担保的朋友添加，所以，召集就像滚雪球一样。
一些活动人士更加谨慎，他们更愿意只通过口耳相传的方式传递信息，以连锁的方式 — — 从一个受信任的人到另一个人，后一个人不知道前一个人的信息来源。这样一来，如果有人被抓，他们就无法在刑讯逼供中出卖队友。
每天，年轻的活动家们都会想出新的点子来保持势头。今天，人们到处涂抹红漆以代表勇气。在复活节的周日，人们在鸡蛋上写下抗议口号。上个月，为了庆祝国际妇女节，他们把女性的裙子挂在电线杆和晾衣绳上，因为那些男人 — — 包括警察和士兵 — — 太迷信了，他们不敢在裙子下行走，担心会 “沾染霉运” 丢掉他们的权力。
【注：我们曾介绍过缅甸的内裤行动，见《内裤的力量：创造性行动和4点经验》。文化地形很重要，它不仅可以提升动员能力，而且可以成为战术工具。相关原理见《了解你的地形是策划行动的第一步》。】
在街道上，我们为前线的人们提供临时盾牌，以保护他们不受橡皮子弹的伤害，并提供防毒面具以应对催泪瓦斯。在后方，有一个小组专门负责用水罐和湿毯子来中和催泪弹。当我们的眼睛真的被催泪瓦斯喷到时，我们发现可口可乐是最有效的清洗工具。
【注：相关防护措施见《抵制催泪瓦斯和橡皮子弹：示威参与者指南（3）》；以及更为深入的，《了解防暴弹药，以及如何保护自己 ：示威参与者指南（10）》。】
我们有时用烟花来吓唬警察，用巨大的噪音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们还烧轮胎来制造烟雾以掩盖自己。我们用路障封锁街道。所有这些东西都在一定程度上起作用，但有时我们能做的就是逃跑 — — 警察和士兵使用的是实弹，面对他们的枪，我们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注：更多相关战术见《从雨伞到激光、气球到电动工具：示威参与者指南（5）；战术器具汇总》。】
将军们没有得到人民的任何支持。他们通过国营媒体进行宣传，但显然都是荒谬的谎言；看了很奇怪，因为大家都知道真相。同时，他们还禁止独立媒体，打击记者。因此，我们不得不依靠公民记者，他们用手机记录正在发生的事。这些人中有很多现在也被拘留了，但总有更多的普通人站出来。新闻机构开始依赖公民记者的视频和照片，我们在社交媒体上分享。
【注：我们的 列表-3中有培训公民记录者的详细资料。您还可以在这里看到最基本的须知《灾难中捍卫人权的技巧指南》。】
更多相关内容见《用群众维稳群众：殴打抗议者是一个赚快钱的捷径…》
🇬🇷 希腊
以下文字来自一位雅典的活动家和学者。
“组成集团，团结起来，戴上面具，留下涂鸦痕迹，收集证据 — — 不要放弃。”
在过去的一年里，希腊断断续续地处于全国封锁状态，目前的封锁期已达五个月。通过一些紧急措施，如夜间宵禁，公民自由和行动自由受到了严重的限制。人们只有在向相关监督机构发送短信后，才可以在有限的时间和特定的理由下离开自己的房子。警察负责执行这些措施，导致了许多滥用权力的事件。
同时，政府还通过了不受欢迎的立法，对学术机构进行监控，并违宪地将抗议的自由定为犯罪。警察对任何形式的抗议 — — 从要求更多个人防护设备的医疗工作者到反法西斯/亲民主行动，再到最近的学生抗议 — — 的反应都是零容忍，而且经常过度使用暴力。
详细内容见《“我们对警察的憎恶把我们团结在一起”》
警察的暴力和暴行可以追溯到希腊警察部队的起源。自2008年12月因警察谋杀 Alexandros Grigoropoulos 而引发的起义以来，希腊警察部队一直在采购越来越多的装备，实际上将其变成了一支军事化部队。警察的暴力行为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不受法律监督。
在希腊，公众抗议仍然是抵抗的核心。抗议活动经常留下涂鸦痕迹，为手头的问题创建了一个可见的城市档案 — — 无论是难民权利、警察暴行、气候崩溃、LGBTQ权利或囚犯权利 — — 这些问题经常被主流媒体忽视。
活动家，以及越来越多的邻居和路人，用手机拍摄警察暴力事件，通过社交媒体和民主友好的媒体进行传播。最近几个月的一系列暴力事件，完全是由于公民在其社交媒体上分享录像，然后被国家媒体报道而进入公众视野。当被捕者被错误地指控为袭击警察时，社交媒体的视频往往在法庭上很有帮助。
【注：请注意，并非所有社交媒体上记录的视觉资料都能咋子法庭上被信任，法庭采纳证据的标准是非常严格的。但您依旧可以让自己的记录达到这样的标准。具体方法见《公民取证技巧：如何留住真相？》。在 列表-3 “让它民主” 中看到更多。】
在大规模抗议活动中，遇到警察袭击时的主要战术仍然是尽可能地团结在一起，有秩序地撤退。在某些情况下，抗议者会努力将警察逼退，让人们有时间撤退。最近，一个政治团体看到他们的一名成员被警察非法拘留并被毒打数日，决定集体对警察提起诉讼。
警察的暴行是众多暴力中的一种形式。参与权利团体的活动家和学者的车辆被安装了跟踪装置，活动家的名字和车牌号被晒出来，从而被人肉。主要的反抗行为之一不是惊慌失措，而是让人们知道这些镇压手段 — — 并继续进行社会和政治参与。
【注：关于如何阻止人肉威胁《给活动家的反人肉指南》；以及《如何知道有人正在线人肉你？6个简单的方法》】
人们最近加入了安全通信网络，如 Signal，在涉及个人安全和保障时变得更加谨慎。当走上街头时，大多数人都至少有一条围巾来遮盖自己的脸，并保护自己免受催泪瓦斯的伤害。他们使用胃部抗酸剂，如 Maalox 或 Riopan，以尽量减少催泪瓦斯造成的刺痛。
【注：使用安全通信工具并不是安全性的的全部，请随时记得，最大的危险是人。人的思维行为漏洞是技术无法帮助解决的。关于 Signal 和其他同类安全工具，您必须知道一些事，见《如何才能安全地使用端对端加密（比如Signal）：准则》。】
希腊的活动家知道不能放弃 — — 即使在最害怕的时候，也不能。骨头断裂的人永远比意识断裂的人愈合得更快。
这不是随便说说的；在过去的一年里，像27岁的 Vassilis Maggos 这样的人在希腊死于警察的殴打。尽管如此，为正义而进行的集体动员是反对警察暴行的最有效方式之一，也是对抗系统性抑郁的最佳补救措施之一。如果对警察虐待的恐惧战胜了对言论自由和参与社会对话的渴望，我们实际上是在谈论独裁主义的胜利。
🇺🇸 美国
以下文字来自 Jasson Perez，美国DSA的活动家。
“街头抗议的目的是控制街道 — — 不要试图与警察协调，只需要致力于阻止他们”。
作为一个曾经被监禁的人，我在美国从事废除运动的组织工作 — — 反警察、反监禁的组织工作 — — 大约有20年了。街头抗议一直是其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在2014年密苏里州弗格森市警察开枪打死迈克尔·布朗后，抗议活动不断升级。
【注：更多内容见《当我们陷入困境：中国社会能从美国的反抗运动中学到什么》】
组织者的一个关键考虑是如何建立具有长效性的运动。
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往往是自发爆发的，但为了建立强大的运动，我们就需要持续的运动，如阻止为警察提供资金的运动或针对警察的持续的直接行动运动。
【注：关于什么是直接行动，见《直接行动分步指南》；关于如何让您的运动具有生命力，见《如何才能让一个革命战略持续存活下去：行动主义（5）》；以及《炫目烟花和持久性发展之辩：行动主义（10）：”运动” 与 “组织” 之间的鸿沟可以弥合吗》。】
这些运动应该扎根于组织，是的 — — 但它们也应该向所有人开放。它们可以使我们长期加强运动，无论是在战术方面，如运行一个定期的直接行动培训计划，还是在更广泛的政治教育方面，如警察暴力和资本主义之间的关系，警察暴力和气候危机之间的关系，等等。
我所在的派系认为，街头抗议的目的是为了控制街道。我们在那里不是为了让警察控制街道，我们也不是为了与他们协调。一旦你与警察协调，你就不再是在做大规模的公民抗命 — — 你是在做一场表演。
因此，就战略而言，我认为，就像罢工旨在关闭工作场所，或气候抗议旨在关闭化石燃料基础设施那样，废除死刑的抗议活动组织者应该通过将警察和警察机构作为抗议的目标以关闭警察局。
关于在抗议活动中抵制警察暴行的技巧，一种战术是试图营救其他抗被捕的议者。如果你的一个朋友被抓起来了，特别是如果警察很暴力，你的首要任务就是让尽可能多的队友迅速集中起来挡在你的朋友和警察之间；然后需要致力于让警察被越来越多的抗议者包围，高呼 “放开他们，放开他们”，以便尽可能地给警察施加压力，如果警察的人数过少，他们就会挨不住压力而放人。不过，这是需要练习的 — — 这是抗议者成功的唯一途径。
【注：即便警察人数多于反抗者，并且他们采用了暴力的大规模逮捕行动，您也可以继续利用这一势头，见《充分利用大规模逮捕，以及被捕后怎么办：示威参与者指南（7）》。】
🇵🇸 巴勒斯坦
以下文字来自 Riya Al’Sanah，巴勒斯坦研究员，WhoProfits 研究中心的研究协调员。
“了解警察的背景，建立一个跨领域的群众运动，并保持希望。”
大约200万巴勒斯坦人生活在 Palestine ’48（即 今天的以色列）。在这里，统治我们的以色列定居者 — — 殖民国家的安全部门 — — 是以色列警察；在西岸和加沙，它是军事统治。
【注：在这里看到详细介绍《“你们站在正义的一边”：在世界上最大的开放式监狱加入起义》；以及《抱歉，反犹太复国主义仍然不等于反犹主义》。】
在 Palestine ‘48，以色列警察一直在以两种具体方式增加暴力和镇压巴勒斯坦人。一种是通过促进巴勒斯坦社区内的武器传播来鼓励社区内的暴力，这在过去的五六年里大规模增加；另一个是在其种族化的警务工作中针对巴勒斯坦人。
就在几天前，来自海法的33岁的 Munir Anabtawi 患有精神健康问题，在他妈妈打电话让其他人帮忙送他去医院的途中，他被以色列警察射杀。 Anabtawi 身中五枪 — — 三枪在背部，两枪在胸部。他需要得到照顾，但却被以色列警察处决。而且这并不是一个单一的案例。仅在2012–2017年间，被以色列警察杀害的人中就有70%是巴勒斯坦人，尽管他们整体只占以色列人口的20%。
【注：在这里看到这些故事《先开枪，再问问题：来自世界各地的警察暴力》。】
该运动现在所做的是将这些数字纳入背景，并将其政治化。我们不是在谈论警察改革。我们谈论的是警察作为我们所处的以色列定居者殖民国家的固有机构，它将巴勒斯坦人 — — 不仅仅是在 Palestine ‘48，还有在西岸和加沙 — — 作为一个集体来控制、调查和镇压。警察永远不会保护我们，以色列国家更不会为我们伸张正义。因此，问题变成：我们如何建立自己的机构和结构来保护自己？这与过去20年里巴勒斯坦政治领导层的某些部门所推动的融入国家轨道的趋势完全不同。
今天的运动正在努力发展替代性的政治和权力建设方式，不仅是为了在此时此刻保护我们自己，而且是为了建立一个更自由和更公正的未来。很多组织工作都发生在一个叫乌姆阿法姆的城市，在过去的两个月里，那里一直有公众集会和每周的大型示威活动。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段时间里，该市的暴力水平大幅下降。
我对反抗运动的组织者有三条建议：第一是将你对警察暴力的根源的分析从警察机构扩大到国家；第二是建立一个群众运动，关注警察暴力的多层次性质，以及它如何与种族、阶级和性别交织在一起；第三是把希望放在我们的运动中。我们参与斗争并不只是为了拆除使我们生活痛苦的压迫和剥削结构，而是为了建立一个更好的未来。抵制警察的暴行并呼吁废除警察暴行是这一过程的一部分。
如果您错过了《从以色列对巴勒斯坦抗议者动用的大规模监视中学到一些东西》
🇳🇬 尼日利亚
在我的记忆中，警察的暴行一直是尼日利亚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 — 警察开枪，警察在检查站伤害平民。随着该国臭名昭著的警察部队 — — 特别是 SARS — — 的虐待行为的新披露，以及大多数尼日利亚人经济状况的恶化，去年10月爆发了一场反对 SARS 和更广泛的经济不平等的巨大抗议运动。
随后，#EndSARS 抗议活动本身也成为前所未有的国家暴力的场所。10月20日，一群坐在拉各斯莱基收费站的年轻抗议者被屠杀，军车封锁了两个出口并开火。第二天，在拉各斯和全国各州，又有数百人被杀死。虽然政府否认了伤亡情况，但这一暴行导致全国范围内的抗议活动加剧，其间，知名政客囤积大量 Covid-19 救济物资的住宅和仓库被愤怒的抗议者冲击和洗劫。
然而，尼日利亚的抗议者一直把持着一些重要的东西。其中一个是社交媒体：成千上万的年轻人用智能手机拍摄警察暴力事件的照片和视频，并将其上传到 Facebook、Instagram 和 Twitter，在揭露警察的暴行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更重要的是，这些视频还揭露了政府的谎言，以至于尼日利亚的政治阶层完全失去了信誉。
同样重要的是要强调女性的作用 — — 特别是女权主义联盟，其中许多人是在国际上工作的 — — 在维持抗议运动方面的作用。该联盟筹集了数十万美元，以支持抗议者，包括提供食物，为被捕者支付法律援助，并支付伤者的医院费用。
虽然英国的警察暴力显然与尼日利亚的情况非常不同 — — 尼日利亚的警察更加残暴，也更加腐败 — — 但在维持运动所需的条件方面，这里有重要的经验教训。
🇨🇱 智利
以下文字来自 Claudia Mendez，一位参加了2019年10月开始的抗议活动的活动家。
“协调和分配角色，阻止催泪弹，收集砖块，建立路障。”
警察的暴行在2019年10月18日学生领导的 “Estallido Social” 抗议活动后达到顶峰，引发了我们现在仍然看到的暴力。但警察对贫穷阶层的虐待一直存在。现在这种虐待只是更加明显了：数千人因橡皮子弹而失去了眼睛；40人死亡；数千人被逮捕。警察对马普切人的暴力也很可怕，他们的领土已经被完全军事化。
【注：在这里看到智利的故事《从独裁到民主，反抗的火焰 — 48年》】
许多因素引发了10月18日的大型抗议活动。有深刻的经济不平等：基本服务的私有化，低工资，社会住房、公共教育和公共医疗方面的许多问题。还有许多环境问题：自然资源的开发，森林砍伐，水资源短缺。
这是一场工人阶级的运动，在很大程度上是对政党的不满。有一个非常激进、强大的年轻活动家群体 — — “La Primera Línea”[前线]，即 圣地亚哥市中心 “尊严广场” 上的抗议者。他们一直保持着持续的抵抗，与警察进行密切的斗争。正因为如此，和平抗议也是可能的。
有新的协调形式：人们有不同的角色 — — 例如，有些人负责拆除催泪弹，有些人负责收集砖块。似乎也有自发的组织。在圣地亚哥的外围，贫困地区，有许多路障，年轻人在那里等待警察并与他们对抗。
在即将举行的选举中，人们将投票给所谓的 “选民”，他们将撰写新的宪法 — — 据说这是 Estallido Social 的胜利。但许多人认为这是一种让步，因为独立候选人很难得到机会。围绕选举有太多的不信任和不满，所以作为一种抵抗战略，这可能是徒劳的。也许这将在大流行之后，产生另一个 Estallido Social。
🇨🇴 哥伦比亚
以下文字来自 Juan David Páramo，一名医疗志愿者，自2019年以来一直活跃在抗议活动中，尤其参与了2020年9月反对警察暴力的抗议活动。
“使你的战术多样化，包括集会、游行、罢工、对抗、路障和占领高速公路。”
哥伦比亚人最近看到了公共生活的军事化，以及利用国家结构来压制批评的声音。这些政策针对的是年轻人和任何批评既定国家秩序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创建了 ESMAD [移动平暴中队] — — 这是一支维稳部队，因谋杀和渎职而面临严重的批评。其目的是平息公共骚乱。
在抵制警察暴力的策略方面，我们有所谓的 “集体行动剧目” — — 集会、游行、罢工、’tropeles’[与警察对峙]、路障和占领高速公路，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之前所有的抗议活动的高潮 — — 1977年的公民罢工，曾经公立大学的斗争。这些经验都被用来捍卫和加强运动。
一个名为 “蓝色盾牌”（los escudos azules）的团体最近成立，目的是保护运动免受警察的攻击。这些年轻人戴着头罩来保护自己；例如，由于面临[催泪瓦斯]造成的眼部创伤，如今越来越多的抗议者穿上了防护服。该运动战略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是拥有涵盖人权、通信和健康的 “团队”，这是从哥伦比亚的农民和原住民抵抗运动中汲取的经验。
【注：关于头盔的选择，见《了解头盔和使用技巧：示威参与者指南（2）》】
当人们变得不再害怕与警察对抗时，暴力就会升级。大多数时候，抗议者会投掷石块 — — 然后ESMAD赶到，发射含有弹丸和玻璃的子弹，这些子弹已经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其他时候，抗议者会投掷自制的土炸弹。这当然是有风险的，但你必须根据你所面对的情况来评估这种风险。如果当局非常暴力，抗议者往往需要使用这些战术进行自卫。
【注：在这里看到详细介绍《“他们认为杀几个人就能制服我们，而我们变成了数百万人”》。】⚪️
POLICE BRUTALITY: HOW PROTESTERS RESIST STATE VIOLENCE AROUND THE WORLD